244【沙城劫难二】(1/ 2)
得与失是一种平衡,若没有这种平衡,简直就是没天理。古小军已经离开林牧之已经有些时间了,他并没有用仓惶而逃的方式,只是避开可能被追踪或监控的方式,悠闲的向着成功的方向走去。在此刻,他得到的最大感受就是一种自由,这种自由虽然不算满意,但是至少离开了他不想呆的地方。古小军在没有能成功出国的情况下,当机立断放弃了新的身份,而是用了备用方案。这个方案就是用现金在二手车市场买了辆摩托,去了便利店买了各种所需商品,以一种旅行者的样子出发,一路尽可能走小路,而且在适合的路段对摩托进行喷漆和自我换装,而且这一路并不需要很快,而且路线不需要很直,甚至可以看看风景,淹没在某个小镇的公园看人家下棋,坐在河边看着向西的太阳,感叹自己此刻的所得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。
沿岸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,慢慢走近,古小军的心突然惊慌起来,因为他认出了来人,此刻他根本不想看到任何他熟悉的人或和他有关的事,但这人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判断出了来人,于是一只手缓缓放入了口袋。
李小天来到古小军身边说道:“我可以坐下吗?”
古小军点了点头,眼睛死盯着李小天坐下来,过了好一会说道:“我应该有四十八小时的时间,你为什么要来?”
李小天说道:“我已经说服林牧之,决定放了你。”
古小军苦笑了一下,觉得这话似乎在说:“林牧之绝对不会放你。”但看着李小天却有些不敢相信,说道:“为了什么?”
李小天说道:“为了减少成本,你根本已经不值得被抓回去。”
古小军笑了,笑的都要哭了出来,勉强忍住说道:“为了减少成本?我有那么耗成本么?”
李小天说道:“何必为你这样的人白费力气呢,更何况你是自愿离开的,没有人想让你离开,你现在不是挺开心的吗。”
古小军这次笑的更厉害了,但很快就不笑了,他伸手去触摸李小天,那是不存在的,只是看到,却是摸不到的,说道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李小天站了起来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朝着来的方向而去。
古小军追了过去,试图拉住小天,说道:“你到底是谁,和一粒沙公司什么关系?”
李小天停了下来转过身说道:“我是李小天,一粒沙公司老板。”
古小军倒退了一步说道:“监狱系统也是你造的?”
李小天说道:“是的,你逃离了那个系统,所以你赢了,自由是你应得的。”
古小军说道:“但是我根本没有逃离你现在的系统,你还能找到我,自由何在?”
李小天说道:“哪有真正的自由,我们见不见面,你同样无法逃离你的命运。”
古小军说道:“你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?”
李小天说道:“我只是来传达一个讯息,没有别的,再见!”
古小军看着李小天消失在光影之中,呆立在那里,他需要时间分析李小天出现的原因,真的只是告诉他自由了的讯息吗,还是有更重要的信息呢……,得到了自由,而又将失去什么呢,古小军想起林牧之给了他四十八小时,他明明可以立即抓住他的,为什么又要给他四十八小时,是为了证明四十八小时后他所有的逃离都是没用的吗,而现在李小天却给了他完全的自由,这完全的自由似乎是一种莫大的陷阱,更是一场耻辱,古小军突然感到自己没有成功越狱后的成就感,内心无比的空虚,空荡荡的似乎自己被这个世界所抛弃,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虽然从一开始都是自己要逃离的生活,但不能否定的是,在这段时间里却比入狱前生活的要平静和安定,在那里,他的光环照耀着需要他的人,那似乎是一种奉献,而对于自己却是一种获得,现在,这个完全自由的世界,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,看着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,呼吸着浑浊的空气,一个完全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,没有一个人会用一双类似信徒的眼睛抛以尊敬的眼神,没有一个人会用在乎你的存在的方式对你表达你是他们的需要。古小军感到无法呼吸,窒息的灵魂已无法感到这些天自由的味道,伴随着大口的呼吸,古小军试图离开,骑上摩托离开,但腿却不听话,矗立在那里。古小军只能试着让自己清醒,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李小天的什么招,明明已经是完全的自由,应该放声大笑,将过去的种种笑灭,愉快的奔向自己想要的未来,但为什么会高兴不起来,像行尸走肉一般随着自己迷惘的欲望爬行……